贵妃心下得意,她就知道,德妃对这个新认的义女宝贝着,自己不过使唤了几日,瞧这心疼的,还真是不管什么事都答应。
“妹妹,那快随我一同去皇上书房吧,这会景颐还在听训呢。”
贵妃越是护着安王,替时景颐擦屁股,让他越是以为犯了错可以有恃无恐,将来便越是无法收手。
凤南茵见她们这就要走,有些懊恼,自己怎么就贪睡起晚了。
她忙往自己的寝殿回,“雏菊,快,给我梳个最简单的发髻,我跟去瞧瞧。”
余贵妃四个月的身孕,还没到显怀的月份,因着心中有事,脚下步子迈得很是急。
“德妃妹妹,你能快走两步吗?”
去得再晚些,皇上那边就处罚完了呀。
德妃故意走得慢,走几步就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。
“诶,妹妹太急了,该是叫了步撵来的。”
她道:“诶,我这身子先前病的太久,这般疾行,我这心也慌的厉害,肺子也要炸了,当真是走不快。”
贵妃看了她两眼,“行吧,你稍后赶来,我先过去瞧瞧。”
余贵妃走远了,周嬷嬷嗤了一声,“贵妃整日娇气着养胎,使唤咱们冀宁乡主,这身子看起来可比娘娘好的多,这四个月身孕的人,走路还能带风的。”
德妃嗤笑,慢慢踱着闲庭信步向前,“又不是我儿犯错,本宫为何要眼巴巴凑到皇帝身前挨骂。”
前朝那边才出了事,后宫就得了消息,这不是摆明了告诉皇上,皇上身边有她们的眼线。
周嬷嬷附和着道:“贵妃真是病急乱投医,看来安王这次闯的祸事不小。”
书房,赵尚书痛哭流涕地跪在皇帝身前,无比哀痛地道:“皇上,吾儿才满弱冠之年,就已经考取了功名,下个月要下场参加会试,他本可接受家族安排谋个差事,可这孩子要强,一心想自己夺得前程,可如今他摔断了腰,大夫说他这辈子都要瘫痪了。”
赵尚书两鬓都白了,对自己的小儿子寄予厚望,一直视作骄傲,大好前程的人就这样被安王给毁了。
今日他就算拼了这个官不做了,也要皇帝给个说法。
何况,他们赵家在后宫并非无人。
良妃伤心地抹着泪,抽噎地道:“皇上,誉哥儿生下来,嫂嫂就去了,臣妾未出阁前,整日带着他,可以说是臣妾带大的孩子。”
“臣妾今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,皇上应过臣妾,待我老了容臣妾出宫,臣妾是想着由誉儿养老的,可如今……”
她的容貌已不再年轻,她早已失了争宠之心,在后宫就是个透明人。
但她早年替皇上挡过刀子,这才不可能生育。
她虽不再受宠,可这后宫人都不敢小觑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。
皇上此时只气安王不争气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
以往觉得这个儿子还算能干,如今细想来,竟是一事无成,怕那南水北调的法子也是他身边的谋事想出的主意,到他面前卖乖。
“安王,你有什么解释?”
安王此时还满不在意,道:“马球本就是这样,有一定的风险在里面,他赵誉技不如人自己栽下马,怎么就将矛头都责怪向儿臣了?”
赵尚书生气的就是这点,明明是安王害了他儿子,却半点不肯承认,推卸个一干二净。
他气得全身都在颤抖,却不敢直接指责,只是不停地磕头。
“皇上,当时在场几十双眼睛,事情发生经过都瞧得清楚,臣只求皇上给个公允。”
他额头砰砰触地,没一会就见了血。
赵尚书是朝中肱骨之臣,今日这事若轻轻揭过,必让朝臣寒心。
“安王,现在就向赵大人认错。”
安王一脸的委屈,“父皇,儿臣解释过了,那马当时受了惊,儿臣的马奔着赵誉就冲了过去,儿臣怎么控得住一匹疯马?”
赵尚书再也忍受不了,他哆嗦着手,摘下头顶官帽,一副心死的模样。
“皇上,请恕臣痛失爱子,身心俱疲,再不能为朝廷效力,允了臣致仕归田,不能再配合安王调度工匠兴建土木。”
皇上怒了。
“胡闹,你身在要职,岂是你说卸任就卸任的。”
皇上失望地看向安王,“景颐,朕一直觉得你勤勉、事事都争抢在前,替朕分忧,是个有担当的性子,万没想到我竟是这般颠倒黑白,怕担负责任的人。”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,你这性子还不知要张狂什么样。”
“父皇?”
安王确实心下委屈,他没说半个字谎话,父皇怎么不信他。
“来呀,拉下去,打一百大板,不给你一点教训,日后只会纵着你越发目中无人。”
“皇上,皇上不可啊!”
大冷的天,贵妃走得一身是汗,总算是赶了过来。
她一进殿,就跪在了安王身边,眼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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